什么是中式優(yōu)雅
優(yōu)雅是藝術(shù)的產(chǎn)物,從文化的陶冶中產(chǎn)生。中式的優(yōu)雅是指中國的雅文化,是幾千年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的沉淀,是中國人物質(zhì)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集中體現(xiàn),也是留給后世不可多得的文化遺產(chǎn)。
鄭晉編著的《中式的優(yōu)雅》以優(yōu)美清新的文字,闡釋何為優(yōu)雅,優(yōu)雅不是虛幻飄渺的,它可言說、可觀賞、可體會,如琴棋書畫、詩詞歌賦、曲院荷風(fēng)、禪心慧質(zhì),處處呈現(xiàn)?!吨惺降膬?yōu)雅》中講述了中式的優(yōu)雅在生活中的種種表現(xiàn),詳解了它與審美格調(diào)、心靈智慧、處世美學(xué)、時尚生活的關(guān)聯(lián),讀者可在精致唯美的圖文閱讀中,體悟優(yōu)雅的精神。
中式語言中的雅韻
用韓愈《進學(xué)解》中“含英咀華”一詞來形容中式語言,最是恰當(dāng)不過了。品味優(yōu)雅的中文,正如品味清新的花朵,自有一種芬芳的味道。
清香宜人的中式語言,與它自然、平和、詩意、智慧的氣質(zhì)有著直接的關(guān)系。
語言的自然,來自說話之人心靈的坦然,心境的超然。窗子外,池塘生著春草,水流花自盛開,何其現(xiàn)成,又何等天然。邂逅自然的語言,當(dāng)如微風(fēng)吹過,不會讓聽者起任何敬仰之心,亦不讓讀者生出任何惶遽之感。天真意趣,自然而然,舒暢隨心,如此而已。
平和是優(yōu)雅語言的溫度。它體現(xiàn)了國人和諧的自然觀,以及溫和的人生信仰。平和,是不慍不火,亦是不偏不倚;是涓涓細流,亦是靜水潛流。
詩意是優(yōu)雅語言的華蓋。學(xué)者徐友漁先生說“精神生成語言”。那么,詩意的精神是否就能生成詩意的語言?至少,中式的語言便是如此。
或許,中式的優(yōu)雅,用“詩意”二字便幾可概全了。我們雖不一定要能作詩,但心中卻不能沒有詩意。“腹有詩書”當(dāng)然好,但真正的詩意語言,并不來自刻意的堆砌,這樣反會失了天然本色的韻味。詩意的語言,貴在讓聽者留下無限回味的空間,如水中之月,鏡中之花,言有盡,而意無窮。
智慧,是優(yōu)雅語言的靈泉。一切靈氣往來的語言都與它有關(guān)。智慧,卻并不等于“知識”。慧能大師,原本就是一個文盲,但他卻用智慧的語言點亮了中國文化人內(nèi)心的燈塔,也無意間成全了中國人千年的優(yōu)雅。
面對雅言,慧能大師曾淡淡地回了一句:“善知識,迷人口說,智者心行?!?
中式名字中的雅致
有一種用薯莨汁水浸染成的紗,很清涼,廣東順德人叫它“莨紗綢”,浙江杭州人稱它“香云紗”;有一種太湖洞庭山上產(chǎn)的茶,很清香,民間叫它“嚇煞美人香”,康熙皇帝卻給它取名——碧螺春。
優(yōu)雅的中國人相信,一件物什,一處住所,包括一個人,其優(yōu)雅氣質(zhì)的判定,往往從名字便開始了。
中國人的姓,本不必苛究,卻也被古人依音論起優(yōu)劣來:如華、柳、云、蘇、喬,皆極風(fēng)韻;若毛、賴、焦、牛,則“皆塵于目而棘于耳也”。
中國人取名,則更是極有學(xué)問的事。好的名字,總能有好多遐想的余味。
韓愈,字退之,“愈”是“進”,便以“退之”為字,名與字互補,取“進退維谷”之意。
楊過,字改之,則是郭靖希望他不去重蹈父親楊康的覆轍,所謂“過而能改,善莫大焉”。
王維,字摩詰,表達了這位虔誠的佛教信徒對“維摩詰”的崇拜。
曹知白,字又元,則是對詩人白居易、元稹的景慕。
戴望舒之“望舒”,傳達的卻是中國人對月亮的一往情深?! ?
李商隱,字義山,取的是“武王平殷亂,天下宗周,而伯夷、叔齊恥之,義不食周粟,隱于首陽山,采薇而食之”的典故?!吧屉[”,即殷商之隱者;義山,即“義不食周粟,隱于首陽山”。詩人雖是多情公子,名字卻暗含著春秋大義。
唐伯虎生于庚寅年,他的家人便給他取名“寅”,因“寅”為“虎”的緣故,又取字“伯虎”。后來,詩人長大了,改字為“子畏”,還是“虎”的延伸;再后來,詩人歷經(jīng)了世事的變幻無常,便取了個“六如居士”的號,意在《金剛經(jīng)》“一切有為法,如夢、幻、泡、影,如露亦如電,應(yīng)作如是觀”,很有些看破了的意思。
如今的人名,雖不似前些年,一味的“愛國”、“建設(shè)”,卻往往又囿于瓊瑤式的唯美,多少缺了點耐人尋味的空間。不過,偶然一個看似尋常的名字,細細回味,卻也有別有洞天的意外收獲。一天,聽著劉若英的歌,便尋思起她的名字來,竟很有些意思?!叭粲ⅰ睉?yīng)是取了屈原《九歌·云中君》中“浴蘭湯兮沐芳,華采衣兮若英”之意。杜若之花,香草美人也,何況她還祖籍湖南,又應(yīng)了“楚辭”之典。
一個樸實又很有味道的名字,只是不知是否猜對了來由?
清風(fēng)朗月的優(yōu)雅生活
品人意在養(yǎng)心
品人,貴正品其心。品魏晉名士,可洗心;品禪林高士,可明心;品吳門雅士,可靜心:品仁人志士,可醒心。
莊周、支道林、弘一、陳繼儒,玩味之而生慧心;顏真卿、朱熹、王陽明、俞樾,研讀之而習(xí)文心;老子、慧能、齊白石,揣摩之而得平常心;孟子、李贄、文天祥,細嚼之而得赤子心;夏侯淳、柳如是、譚嗣同,賞嘆之而生劍膽琴心。品陶淵明、王維、文徵明,樂尋的是幾片云心閑淡;品蔡文姬、李清照、林徽因,妙享的是幾縷清逸香心。
品人,猶如品己;品人,意在養(yǎng)心。
“紳士”自古就有
說起“紳士”,人們很容易聯(lián)想起英語中的“gentleman”。其實,“紳士”并非舶來詞,而是自古就有。
在中國,“紳士”的原意,即“束紳之士”,特指有一定地位和身份的士大夫階層。這個詞更多的是對階層的界定,而非西方“gentleman”那樣,詞語本身就包含了許多有關(guān)品性、舉止、信念一類的準(zhǔn)則圭臬。
西方紳士與“騎士精神”一脈相承,并在英國發(fā)展到了極致。一個標(biāo)準(zhǔn)的英國紳士,不僅擁有高尚的社會地位,更主要的是他們舉止文雅,著裝考究,對女性尊重,且對獨立人格有著極高的追求。直到如今,每一個想成為真正合格紳士的外國男人們,還是會自覺遵循“騎士精神”的八種美德,即:謙恭,正直,憐憫,英勇,公正,犧牲,榮譽,靈魂。這些西方最優(yōu)雅的文化因子,當(dāng)年隨著游學(xué)英美的徐志摩、金岳霖等輩,被帶到了古老的中國,卻不知有沒有真正得以生根發(fā)芽。
中西方的紳士,于才情、涵養(yǎng)等方面,皆有相似之處,然在對待“愛情”一項則很是不同。西方騎士對愛情重在給予與尊重,中國才子雖夢想著有一場詩意的戀愛追求,卻更看重婚姻中的道德倫理。
不過,在中國古代各種愛情故事里有一個絕少的例子:宋代的趙士誠,作為唐琬的第二任丈夫,他早就知道妻子與好友陸游的情事,卻一直深愛她,尊重她。在沈園,他還曾主動為兩人創(chuàng)造過單獨說話的機會。唐琬逝世后,他又將妻子和韻的《釵頭鳳》詩交給了陸游。
中式愛情優(yōu)雅互動
品讀鄒一桂,可讀無錫狀元鄒家的書香氣質(zhì);可讀他考取二甲第一名進士,官至禮部侍郎的仕途學(xué)問;可讀他“萬物為師,生機為運”的著作《小山畫譜》;可讀他鶴壽松齡的養(yǎng)生秘訣……然鄒一桂最可品之處,還是他與才女惲蘭溪那詩情畫意的愛情。
天津博物館珍藏有一本裝裱考究的花卉冊頁,作者便是鄒一桂、惲蘭溪夫婦。冊頁共八開,惲蘭溪繪梅花、牽?;?、桃花,牡丹、水仙、芙蓉、菊花等則由鄒一桂繪出。畫面用的是清雅異常的南田沒骨法,五彩墨花,重粉點瓣,以淡色籠染,十分的清潤靈逸。最妙之處還是每幅花卉圖各配一首自題的五言律詩,詩名全含一個“仙”字,尤顯花之清格,又寓以吉祥的“八仙”。詩畫互映,珠聯(lián)璧合,意味深長?!?
優(yōu)雅的中式愛情,往往有一番優(yōu)雅的互動。它是荷香漫起時的一題一繪;是月近中秋時的一思一詠;是草堂幽舍中的一茶一坐;是蘭香琴館中的一弄一吟。這種愛情,比之柏拉圖,既是精神的,更是生活的。它詩意、細膩、典雅又纏綿。
現(xiàn)代人,何曾想得到,又何曾能得到?
買新中式家具就來紅古軒!
○摘自《中式的優(yōu)雅》